上午的工作将将收尾,一外卖盒子怼司望眼前。
苏白大咧咧地坐到皮沙发上,端了司望搁茶几上的冷咖啡就喝。
果不其然,喝着打了个哆嗦。
“你怎么上来的?”司望暂时也不管外卖,起身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温水,递到苏白手上。
苏白灌了一大口,得意洋洋道:“一路问过来的,你同事人都蛮好。”
“哦。”司望坐到他旁边,“吃饭了没?”
“吃了,专程就是过来给你送餐的。”苏白说。
“我排面还挺大。”司望笑笑。
“是。”苏白放下杯子,“如果有需要,我还提供喂饭服务。”
司望立马起身:“那就不用了。”
下午司望不在办公室,要到后辈的岗位上指导一些操作问题——这大概就是他最后的任务。
苏白就待在他办公室里,捧着平板看书。
中途司望回了办公室一趟,用后辈给的红茶包给他泡了杯茶搁小几上。
“不够了,自己续。”司望老父亲般叮嘱。
苏白抬手比了个不走心的ok。
等司望忙活完再回办公室,苏白还是保持着瘫倒沙发,双手抱平板的姿势,杯子里倒只剩下个茶包。
司望帮他续了水,然后再坐到电脑前删除私人文件,把办公桌上、抽屉里的个人物品打包。
“怎么,你这是要‘搬家’啊?”苏白可算抬了眼。
办公室的窗帘没拉严实,阳光透进来仿佛在他眼底落了蝴蝶,忽闪忽闪着翅膀。
司望知道这货睫毛长,落雪的日子里,雪花能堪堪停在上面,乖得不像话。
但饶是知道,饶是每天见,也很难不被着细密的眼睫挠上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