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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结果是,他腺体因身体高热过度坏死,被切除掉一半。

这事儿怎么跟苏白说嘛,好丢脸。

能瞒一阵是一阵。

天还是白茫茫地阴着,呼吸到肺里的冷空气干燥得没有一丝水分,他俩身上裹成了粽子,再用围巾盖住半张脸,都没法完全阻挡这风吹进骨头缝。

司望最终妥协地戴了毛手套,和苏白手套隔着手套地牵手,再一块把手塞进他大衣兜里。

属于是层层保暖,分外安心。

俩人就在寒风凛冽里,打眼环顾着宽阔的人民广场——一个人也没有。

只余那些形态各异、栩栩如生的冰雕们,把广场当成舞台似的排练舞台剧,来往的寒风就是它们勤奋练习台词的声音。

“我真是傻了,真的。”司望祥林嫂般叨叨,“我单知道这边有冰雕,不知道到晚上灯亮起来,这冰雕才好看。”

“走吧。”苏白躲在围巾后边闷闷地笑,“吃火锅去。”

是要把那天没吃到的补上。

“可惜那天那么多肉。”节省惯了的司望发出心痛的声音。

苏白积极地往辣汤里下牛肚:“放心,我把牛羊肉卷都打包,冻冰箱里了。”

“不早说。”司望拿起了筷子。

火锅吃得很热乎,如果外边没那么冷,他们估计还得溜达会儿。

吃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