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你这个逻辑,我花钱把你救回来,是我的不对。”司望捏着纸杯,看着里头小小的湖面,倒映一盏小小的人工月亮。
昏黄,黯淡。
明天有时间,他还得把电灯泡换了。
“我也没心情跟你争论是非。”司望说,“你怎么都是有道理的,我怎么都是没道理的。”
“明天我会给你再找个保姆,你要自己能动弹,就别使唤我妈。”
他这次回来,也不是为了跟父亲吵架,他认为他从来都没有跟父亲吵过架。
他们隔得太远,打电话都听不出彼此的情绪。
至于回家当面聊,抱歉,他工作忙,非常忙。
他忙着赚钱养活父母,也忙着向弟弟妹妹求取原谅。
同时,忙着习惯苏白的离开。
而父亲总对于儿女们有着过高要求,希望司望能兼顾事业家庭无所不能,希望司宇能乖乖听话嫁个有钱靠谱的alpha,希望司源从婆家拿钱回来最好每个月有固定的打款。
他在骄傲地等待儿女们的报答,可儿女们则在倔强地等待他的道歉。
不,连道歉都不奢望了。
只是没能狠心到让他自生自灭。
母亲,还有母亲。
司望该是舍不下她的。
但司望也确实对她没有太深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