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您也做了那么多年研究,知道这件事情早早地就被国内外专家盖棺定论,我就算再深入挖掘也还是那样的结果。甚至我找您拿到档案,也不可能找到我父亲。”
“我没有告诉董老师的是,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父亲的真实姓名,更别谈他是哪里人出生是什么时间。”
“在重复前人研究且又找不到我父亲的前提下,这个调查于我于国家,其实真可以说是没有价值。”
“我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完成童年时模糊的梦想,想知道我的父母是怎样的人。”
不知不觉喝完一瓶酒精饮料,苏白的外卖也到了,但外卖小哥只送到楼下。
苏白跟教授说声抱歉,下楼把自己点的大份三丝炒河粉提溜上来,打开塑料袋时教授伸向凉拌海带的手顿了一顿。
“您要不也尝尝?”苏白把盒子推到桌面中央。
“靓仔够上道。”教授笑呵呵地挑走一筷子河粉,“你继续说你的,我感觉你话没说完。”
苏白想给自己再倒点酒,却发现杯子已经被满上,试探地尝一尝,很浓郁的酱香型白酒。
“是矛台呢。”教授说,“让你光喝那什么水蜜桃,我也会愧疚的。”
这小老头挺有意思,苏白忍不住把一杯都喝完,绵软的酒液让他的话匣子再次打开:“我在北美留学的时候,为让自己不对汉字生疏,没事就会唱唱华语歌,也会写一点小说。”
“当然我是纯理科生考到社会学系的,如同一般人对理科的刻板印象那样,对文学不感兴趣。”
“所以我写的小说也不能被称之为小说,只能说是一个又一个零散的没有剧情的脑洞,但为了我自己的一点虚荣心,我通常都是跟别人说,我是在写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