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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望看来,他辞职带来了震撼应该不亚于他出柜——母亲已经在捂心口了。

司望眼疾手快地药瓶递给母亲,却没躲过父亲气急扔来的杯子。

病中人劲儿不大,杯子砸到司望脊背再轻飘飘落下,碎得一塌糊涂。

“混账东西!”

司望不搭理他,见母亲已经把药吃了下去,才脱身去找扫帚清理地面。

“你那么能耐,干脆让我去死好了!这一天天的,活着也没意思!”父亲得寸进尺地咆哮,母亲则沉默地求助般看向司望。

司望若无其事地打扫完地面,将玻璃碴子装进结实的塑料袋。

“我待会儿再帮忙找个保姆,至少留人家干到小年。”司望看着母亲忧愁的眼睛说,“这两天我就不回来住了,有别的事情。”

“你有本事就一辈子别回来!”父亲低吼。

“本来就没打算回来。”司望说,“而且我回来确实不是为了你。”

只不过让你直接死了,会成为我的过错,也会成为司宇司源的过错。

至于别的事情,当然是他得见一见司宇。

后面也找司源问了情况,司源答应帮忙劝说,但结果并不理想。

司望只得自己想办法,再拉上苏白一块,俩人商量出来个损招儿:假装被父母赶出家门,上司宇家卖惨碰瓷。

唯一没想到的是,假装变成了事实,他真的被“赶出”了家门。

苏白在出租屋的床上躺尸一天,第二天醒来强撑着喝了支抑制剂,便按照他原本去z大查阅资料的时间起床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