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了?”司望赶忙问。
“没咋,绊了一下。”苏白赶忙溜达到亮堂的路灯底下,绕着路灯转圈圈,如果此时下雨,还能跳一支《雨中曲》,“我现在也在外边。”
“睡不着?”司望问。
“睡不着。”苏白叹气,他站定,仰头试图透过榕树的枝叶,去寻找远空中的星子。
幸亏这一片都是居民楼,光污染不是很严重,能够瞧见一两颗。
“我本来以为事情那么顺利,我就不会烦心。”
“可越是顺利,我心里就越是不安。”
毕竟除却老人不愿和他做亲子鉴定,其他的事情顺利得仿佛扬江的水,该涨的涨,该退的退。
“大概是因为,我顺利地完成我的研究,我就没有理由再跟江老师来往了。”
对此,司望劝道:“就算是没法亲子鉴定,证明不出血缘关系,也还是可以做忘年交嘛。再者你不都打算好,哪怕江老师不是你生父,你也会照顾他到临终。”
“但是司望,我总有种预感,等我问完我所有的问题,江老师就会离开。”苏白说,“他从来都没有接受我对他未来生活的建议。”
“这也是难免的,老人家怕打扰到你。”司望说,“什么事都没法尽善尽美,这是你劝我的话,我这两天也在琢磨。”
“哪怕眼下我回来,确实重新跟司宇司源建立起联系,但我也能明显感觉到,我们兄妹的关系也不能回到小时候那样。”
“司源性子温柔,自然不会在面上多表露什么,但那天我带她和外甥外甥女出去吃饭,她都得被她丈夫‘查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