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前也不知道你父亲尚且在人世,上一辈给你留的信息那么少,你如何能大海捞针寻找得到?”
“这次能找到,多亏你自己有了那个能力,才能顺利通过董老师认识张老师。”
“是,你要说你考研也可以考到张老师那边,先不说考研有那么多不确定性,就算是考到了你能否跟张老师有更深的交流,也要打个问号。毕竟张老师似乎是个很有个性的教授,若你没有这些经历,也没有因这些经历产生你自己独有的对世界的见解,那么张老师还会因为欣赏你而像如今这样帮你吗?”
“再者,别忘了你一开始的目的,就只是想找寻导致你坎坷身世的原因。其余的,应当是命运的馈赠,而并不在你的计划之内。”
“再怎么说,你也意外地找到你父亲了,不是吗?”
“我知道,司望,你说的道理我都知道。”苏白压低了嗓子,四下太安静了,他害怕因自己传出什么声响而吓到人,“可是,我很难过。”
“我知道的,没事。”司望说,“也别难为你自己了,在我面前,你不用那么为难的。”
眼泪砸到了手背,苏白一怔神,到底是压低声音哭了起来。
司望这两天在为司宇家置办年货,也去了司源家拜访,一碗水端得极平极稳。
这次可算见到了他这妹夫,一个明明比他小两岁却已经大腹便便的男性beta,黄仲文。
“不好意思啊,大哥,我一年忙到头,到最近两天才得了闲。上次你来招待不周,弟自罚一杯。”
倒酒敬酒,一仰脖喝完再亮底,行云流水一套动作下来,司望也不得不象征性喝了两口辣嗓子的白酒,挤出个客套的假笑道:“仲文,你别那么客气,我来也只是看看你们一家子。”
“欸,话不能这么说,大哥你是稀客,好容易来家一趟,我要怠慢了,你下次不来司源可就得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