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从来都相信,自己跟司望心有灵犀。
“三月中旬你应该还是有空吧?”苏白问。
“当然,我一无业游民。”司望点击了发送,很快收到杂志那边发来的自动回复,“上面说,一个月后给咱们具体回复。”
“效率还挺高。”苏白由衷道,“我以前投社科杂志,都要等两三个月,甚至有家让我等了半年。”
“做学问不容易啊。”司望说。
“准确地说,是投稿上期刊不容易。”苏白纠正道,“三月中旬,我们一块回趟迟曲,我得把我妈接过来。”
“嗯。”司望不多说,覆在他手背的手扣紧了些。
大抵所有事情都在向好发展,司望在整理并帮他投完他所有小说稿件后,也终于下定决心,考现当代文学的研究生。
“虽说我个人建议你考去帝都,”苏白说,“但你要死磕h大也不是不行。”
“h大的人文学院也不错啦。”司望说,“再者,我只能算是文学爱好者,没打算做文学方向的研究。当是学深一点知识罢了。”
“你这心态很好,不功利。”苏白不吝夸奖。
“那可能是因为我有两三百万存款。”司望煞有介事地叹息。
“之前你不是说就一百万吗?”
“昂,先前算漏了一部分,以及不晓得以前什么时候买了笔基金,涨了。”
“……我升职到副教授,月薪也才一万五。”
这人比人,气死人。
“没事儿,我可以不花我的钱,给你养我的机会。”司望现在嘴也越来越贫。
“我养你了,谁来养我?”苏白故作悲切。
“我养。”司望拍拍胸膛。
好嘛,这一圈子,又给兜回来了。
腻腻歪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