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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镜不管门外的那些嘈杂,专心听医生诊断,屋里大哥已经和父母吵了起来。

“我就说她一个女oga,怎么可能卖那么便宜!原来是个没人要的二手货!我是戴不起这绿帽子,老不死的,你们得给我赔个媳妇!”

“老子半辈子攒的钱都给你咯,你还嫌便宜!你三四十岁讨不到媳妇,又不是老子欠你的!”

“哎呀,都少说两句,少说两句,买都买来了,那还能怎么办?”

好吵。

苏镜挡了挡耳朵,问医生:“既然怀孕期间才急需信息素安抚,那么直接把孩子打掉呢?”

“打掉之后,她就是一正常的oga,哪怕被标记过,对信息素的需求也只有每月发情期那两天,每个月就两天而已,忍一忍就能过去。”

医生瞪着他,从他说第一个字开始,眼睛都一眨不眨。

“苏镜,你是个混蛋。”

医生难得骂人,骂人的词汇也不痛不痒,贫瘠得可怜。

而后他以打掉孩子对母体损伤过重,有可能使之丧命为由,拒绝了苏镜的提议。

并且在随后的几个月里,都很殷勤地跑来苏家院子,给苏镜这虚弱的oga嫂子送补品拿安胎药。

苏镜家里人都咒骂医生,说他是男狐狸精;苏镜的大哥更是因此,殴打嫂子更狠了些。

“你看你来这儿讨什么嫌?”苏镜不冷不热地刺医生几句,虽说他自己也没有留家太久的理由,只是他向师父撒了谎,称家里老爹摔断腿,哥哥又成家不便多照顾,他得服侍老爹到腿痊愈后。

师父还为他的孝心感动,说要给他和巧巧的新家再多添一套柜子。

苏镜也觉得自己良善至极,周边没有人懂他小嫂子的苦痛,只有他一人在为嫂子的安好四面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