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了。”司望讪讪道,“今天你都准备去我宿舍了。”
说起来确实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滚也滚过床单了,但他俩多数时间依旧保持着普通好朋友间的社交距离。
例如哪怕睡在一张床上,且这张床只能勉强将他俩装下,胳膊贴胳膊腿压腿了都得保持脑袋之间隔一条分明的三八线。
有点欲盖弥彰。
不过从这个角度看,苏白带卷的长发遮了半张脸,睡相有点乖。
司望有一顶床帘,因为他一般睡得比室友们早,撑一顶床帘挡光,不影响他早睡。
但到底还是会有一些些光芒透进来,朦朦胧胧的。
这种朦胧容易让人迷糊,于是他看着苏白就迷糊了。
苏白的睡眠质量比他好,基本洗漱完毕沾床就睡,全过程安静到没声儿。
室友们都还打趣说,有时候完全没发现司望还带回来个人。
嗯,这话说得有那么一丝丝瘆得慌。
司望悄悄地伸手,碰了碰苏白指尖。
温热的,柔软的。
鲜活的。
其实氛围到了这里,司望该轻轻在苏白眉宇间落下一吻。
书上都是这么写的。
但司望心跳得厉害,不敢乱动。
苏白的睫毛跟刷子似的,挠得他心痒。
最后只能不看不想,闭眼睡觉。
反正过两天又到苏白的易感期,到时候做什么都不用不好意思。
唉,谈恋爱还老觉得不好意思,不是易感期连接个吻都嫌腻歪得慌,这恋爱真的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