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副宿醉状态已经持续了一周。同事心直口快道,真不用去医院看看吗?
叶谨行倔强地坚持着:不用。
他自己想通了,就好了。
还好同事是个好人,日常盯着他,以免他游魂似的出门被车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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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谨行这才发现b市面积很大,要和某个人断了联,那真的如鱼游入了海,再也没有踪迹可循。
哪怕他知道林疏阕的房子依然在那儿,但他没了钥匙,当然林疏阕也很可能会换锁。
于是那里的一切都和他没关系,唯独能带走的是那些书画古籍的印象,他记得“一树梨花压海棠”那页的折角。
说起来这首诗写得颇为讽刺,哪怕苏学士本意是调侃,但于他这个被戳中脊梁骨的人来说,嘲讽的意味更强。
好在天气冷了起来,不见梨花不见海棠。
冬天到了,他也要满二十六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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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那天,叶谨行去冰叶居订蛋糕。
没要巧克力慕斯,换成了蛮喜气的红丝绒。
同事推荐的,说这家的红丝绒也好吃。
为避免生日这天还是孤家寡人,叶谨行请同事吃饭,分享这个尺寸并不小的圆蛋糕。
同事很给面子地起哄说,许个愿。
叶谨行脑子一片空白,睁眼吹熄了生日蜡烛。
要奔三了。同事说笑道。
叶谨行点点头,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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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生日在年底,叶谨行刚过完便迎来了元旦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