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阕轻轻掐了叶谨行一把。
于是叶谨行偏过脸来看他:毕竟他都这么早立遗嘱了,我要是单单连和他在一起都做不到,会不会挺欺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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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想您也清楚,我邀您过来并不是为征求您的同意。
只是告知一下。
就像您每次跟我诉苦,却不接受我提出的任何改变建议那般告知。
您连您自己的人生都没规划打算好,凭什么来插手指挥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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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真是不留一点情面啊,要不是林疏阕了解他家孩子,估计真得当一回正义路人,指责他的不孝顺了。
毕竟那位女士还没听完就哗啦掉眼泪,叶谨行也能硬得下心肠,一边给递纸巾一边把狠话说完。
林疏阕知道,这些天叶谨行自己也没少琢磨。
没少煎熬。
总不能两全其美。
毕竟女士的逻辑圆融自洽,把自己放于弱势地位游刃有余,哪怕叶谨行这一番话如三板斧头砍去,也被忽如其来的眼泪消解得措手不及。
果然相比叶谨行那暴躁的父亲,他这看似懦弱实则倔强的母亲,才是最难对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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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一词不好,特别是用在至亲身上。
可林疏阕也想不出更好的词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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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叶谨行孤注一掷,哪怕被良心和眼泪煎熬。
所以这次,我不能听您的。叶谨行下了最后的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