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陌蹙了蹙眉，说：“我觉得你在占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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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底还是去买了橘子。

周缓说这会儿小区里的流动水果摊收摊，可以买到今天最便宜的橘子。

“买六个吧，六六大顺。”周缓说，“然后你一半我一半。”

他拎着装衣服的袋子，低头和小贩说着话。

昏黄的灯光染上他侧脸。

林陌心软了一下，莫名的。

也许是夜风太凉，而这灯光又暖融融。

当然更主要的是，周缓不那么聒噪，说起话来软声细语。

竟也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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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橙黄带点青，扁扁的，皮薄。

周缓当即剥了一只，橘子皮像花儿一样摊开，露出里边饱满而晶莹的果肉。

“喏，尝尝。”周缓递过来一半的橘子瓣，林陌注意到袋子的红绳勒着他手腕。

“你把袋子给我吧，我拎着。”林陌说，他想自己还是迟钝了，就揣着手在摊前傻站着，想一些有的没的事。

“没事儿，又不重。”周缓笑笑，把橘子瓣塞林陌手里。

他手腕挂着装衣服的纸袋、装橘子的塑料袋，承重力很可观。

林陌把两个袋子都抢了过来。

橘子酸甜度适中，是好吃的。

他见着周缓在水果堆里挑挑拣拣，似乎循着某种规律。

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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