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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柏时言空空如也的手,忍不住问:“你不是要做肛-门镜吗,东西呢?”

“等等会送来。”

柏时言指挥他趴在床上后,自己坐在工位上,似乎在写东西。

……姿势很奇怪。

他趴在床上,柏时言背对着他坐着,他像是等待被临幸的人。

为了分散注意力,他拿出手机开始搜这个肛-门镜。

他之前好像是做过,但没什么印象了。

结果一搜之下,查出来的都是什么检查前4小时禁食水,全麻……

他吓了一跳,立刻问柏时言:“这个肛-门镜要全麻?”

他怎么记得自己好像没全麻,难道腰麻也能做?

片刻后,他听到了柏时言似乎是有点无奈的声音,“全麻的是肛-肠-镜。”

“……哦。”

有丢丢尴尬。

柏时言似乎是站起来,走到他躺着的床边,叹息了下,问:“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迷糊?”

他们之间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从前没分手的时候,柏时言经常觉得他很迷糊,做事莽撞,经常无奈地问他什么时候能学得精明点。

他自称这叫呆萌,一般人学不来。

谷泽张了张口,没说话。

门口传来敲门声,柏时言走过去开门,他看到那个之前帮过他几次的男护士递了几样东西给柏时言,柏时言低声道谢,随后关上门。

谷泽有点绝望,“要不然你还是让肛-肠科的护士给我做吧,我相信这是个基本操作,他们应该会的。”

让柏时言做总感觉很奇怪,这会让他想起从前的事情,从前柏时言就给他做过,咳咳,那个啥,指检。

柏时言仿佛没听到,径自带上一次性手套,之后是给手套和器械消毒。

谷泽放弃挣扎,只低声说:“我手术那个地方还挺疼的,不知道为什么确实比前几天更疼了,拜托你轻点。”

痔-疮手术就是这么没有道理,术后越来越疼。

虽然他看起来恢复了一个正常人,勉强能走路,但掩盖在衣服下面的刀口真的越来越疼。

柏时言拿着肛-门镜靠近他,低头观察视野,忽然跟谷泽说:“手术后三到四天,新的肌肉和神经开始生长,会更疼。”

随着柏时言说话的声音,谷泽明显感觉到异物。

肛-门镜……

要不是出门的时候吃了一片止疼片,他估计疼得想哭了。

现在任何通过肛-门的东西对他而言都是难以言喻的创伤和疼痛。

“你,你,轻点……”他颤抖着声音,“好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