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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带教任务,之前选的学校不能用了。”

“为什么不能用了?”

柏时言:“吃饭。”

……因为之前选的是你的学校呀。

吃饭时,柏时言接了一个电话。

从前一起吃饭时,柏时言也会接到电话,大多都是工作上的,但这次似乎不是。

柏时言听了一会直接冷淡地说:“不需要,谢谢。”

挂断电话后,谷泽观察柏时言的脸色,试探着问:“谁的电话?”

柏时言垂下眼皮,安静几秒才回答:“刘仲文。”

谷泽的神经一下子就紧绷起来,“他打电话来做什么?”

柏时言的手指轻轻敲击餐桌,骨节很漂亮。

“他看我今晚没有参加科室的聚餐,问我会不会想吃晚饭,约我一起出去吃。”

谷泽无语:“雷教授介绍的都是些什么人,你明明拒绝了他,怎么还叫你。”

柏时言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声音很平静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态度?”

谷泽:!

糟糕一时不注意说漏嘴了。

既然这样就只能实话实说,死道友免死贫道。

“那个,雷教授之前说过,说他给你介绍对象你都拒绝。”

他说到这里,呼吸都变得小心起来,壮着胆子问:“你为什么都拒绝呀?”

这种问题似乎不是一个前男友该问出来的,很容易暴露他的某种目的。

但他也顾不得了,柏时言那么聪明,迟早能猜得到。

柏时言缓缓抬头盯着他看,西餐厅的吊灯下,他脸上的线条绷着,似乎没有一丝笑容,格外英俊又格外锐利。

最终,谷泽只听到柏时言说:“没遇到合适的。”

这样的……么。

谷泽听到自己又继续问:“那什么样才算是合适的,这么多年了,你父母同意你找同性了?”

原来问出这件事情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柏时言回答得很轻描淡写:“他们无法干涉我的决定。”

“你为什么一直这么说?”谷泽其实当时对柏时言这个回答十分耿耿于怀,“就算子女成年,父母对子女也拥有很大的影响力。”

柏时言不答反问:“那你呢,当初你家里面会允许你找同性?”

谷泽想也不想地回答:“他们都懒得管我,这么多年几乎对我不闻不问,就算反对也没用,我不会听他们的。”

柏时言淡漠地说:“那你又为什么这么说?”

谷泽愣住了。

柏时言不肯继续说下去,安静地吃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