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每天离开实验室后去操场跑步,再做无氧运动练臀部。
说做就做,他打算今晚就开始。
中午时他照例把午饭拍给柏时言看,问对方:你今晚值班的话,要不要给你带夜宵?
柏时言这次似乎是在吃饭,回得很快,很警觉地问他:你打算带什么?
谷泽想了下自己从前夜宵都吃的什么,问:肠粉炒饭炒面炒米粉麦当劳吉野家……
泽:你选哪个?
柏时言给他回了六个点。
泽:?
柏时言:你看着带
谷泽立刻兴奋起来,这是同意他去送夜宵的意思了。
那带什么夜宵?
柏时言从前跟他一起出去吃饭时都吃的什么,吃过夜宵吗,吃的什么?
他回想了一下,沮丧地发现,从前跟柏时言一起出去吃饭或者在家做饭时,都吃的他喜欢吃的,他也不是很清楚对方的喜好。
而且,柏时言好像不怎么吃夜宵,吃夜宵容易消化不良,对身体不好。
谷泽想了想,决定带点他喜欢吃的夜宵去,柏时言如果不吃,他还可以自己吃。
同时再买点冰糖橙给柏时言,就算柏时言不吃夜宵,水果总是要吃的,没有人能拒绝冰糖橙的诱惑。
十一月初,冰糖橙正应季,他挑了一些好吃的冰糖橙买回来,准备去值班室给对方剥来吃,也是一种情趣。
晚上六点多,谷泽可以从实验室离开,他给柏时言发消息:我大概八点到
发完消息,他就下楼去操场跑步了。
六点多的操场正是人多的时候。
现在天黑得早,晚上六点多天早就黑透了,操场上亮着路灯,依稀可见满满当当的人。
有下了课来操场压操场的情侣,也有带着耳机背书做最后冲刺的考研党,还有像谷泽这种单纯来跑步的。
他们操场一圈是四百米,他打算先五圈试一下,两公里应该不难。
他的手术都过去一个多月,距离上次剪肉芽都一周多了,应该不疼。
但他高估自己的身体素质了。
跑步的时候伤口的确不怎么疼,但还是有点小刺痛的,慢慢的那种刺痛变成一种痒,让他好想挠。
但大庭广众之下,挠那个地方的姿势实在不怎么好看,他只能努力忍住,忍得脸都红了。
于是五圈跑完,他满头大汗,感觉人快废了。
他的身体素质真是下降得厉害,慢跑两公里就“呼哧呼哧”地喘气,像破了洞的风箱。
他没什么锻炼的经验,跑完步才知道身上黏糊糊的,想回宿舍洗澡,结果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他上去拿买好的冰糖橙,再买个夜宵,最后走去柏时言的办公室,时间都有点紧巴巴了。
于是他只能不换衣服,就上楼拿好东西,准备去校门口买夜宵,一路上都能闻到身上的汗味,只好自我安慰,他这么点汗,等走到医院肯定都风干,柏时言估计闻不出来什么味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