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近乡情怯。
他出来的时候柏时言在翻看酒店的杂志,独自靠在床头,显得很镇定。
他穿着睡袍走过去,厚厚的地毯上几乎听不到他的脚步声。
柏时言放下手中的杂志,略略抬头看着他,忽然一把将他拽过去,动作有些凶狠。
他跌倒在床上,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铺里。
柏时言摩挲着他的后颈,声音不急不徐地说:“既然你那么想在那里戴戒指,那我先在你的上系点东西。”
“太多次对你不好。”
谷泽:!!!
事情的发展好像不对……
三年多过去,柏时言的花样居然变多了。
……
他艰难地问:“你从哪里学来什么丝带的花样?”
柏时言从前好像没玩过这些。
“从前就想试,但心疼你就没试。”柏时言下床去浴室弄了个热毛巾帮他擦,“现在看来你并不需要心疼。”
相反的倒是欠教训,要好好教训。
谷泽:“……”
怎么说呢,自己造的孽,自己还,要是没有他别出心裁地戴戒指,可能柏时言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他感觉柏时言在帮他擦,但是没什么力气说话,闭上眼睛几乎要睡了。
柏时言半抱着他起来,“去浴室洗一下再睡。”
谷泽只好哭丧着脸,脚步踉跄地来到浴室洗漱。
那之后,柏时言每天晚上都要试婚。
谷泽试图奋起反抗:“要节制,可持续发展,你不能这样!”
“已经很节制。”柏时言回答:“一大盒现在还没用完。”
谷泽:“……你所谓的节制就是这样?”
“嗯。”柏时言转而问:“这次的牌子喜欢么?”
“那个什么……我觉得差别都不大。”
“好。”
谷泽:“……所以你手术日也要试婚?”
“手术日晚上早点试婚,问题不大。”
谷泽:“……”
忽然有种不该开这个口子的感觉。
他以为这个口子开了之后应该是从涓涓细流开始慢慢过渡到波涛汹涌。
结果这个口子一开,直接洪水泛滥,堤坝都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