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周五,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时熠跟礼拜一组了队,与森皓森然面对面打羽毛球。

下课铃都响了,他们四个还在玩,因为比赛还没分出胜负来。

十一月的气温很低,白天最高温也就15c,时熠穿粉白运动服,蹦起来抽球又准又狠,但双胞胎都不是省油的灯,配合默契杀得时熠这边节节败退。

最后30比29,森皓和森然赢了,两人得意击掌,时熠和礼拜一下周包揽他们俩的咖啡。

时熠出了一些汗,去换回制服,爬楼上去收拾东西——终于可以放假了。

他脚步轻快走进班里,听见同学们吵吵闹闹的声音。

“陆老师,我也想要!还有吗?”女生们问。

后门那块又围了一群人,陆景明颇无奈地站在叽叽喳喳的学生中间,为了脱身,只能继续掏口袋:“最后一颗了。”

时熠停住了脚步,看见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颗大白兔奶糖,有的已经吃了起来。

“啊,真的没有了吗?”没拿到的人可怜兮兮地问。

时熠摸着自己制服口袋里的奶糖,他的还没吃,乖乖躺一个中午了。

这不是他测验满分的奖励吗,为什么其他人都有?

陆景明转过头看见他,时熠闷声不响从他身边过,走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不算收拾,他是把东西一股脑全塞进了书包里,然后像个校霸那样往肩上一甩,从前门出去了。

他下楼的动作很快,声音咚咚咚地响,到楼梯口的时候,他才逐渐回过味来。

只是几颗糖而已,怎么生这么幼稚的气,又不是小孩子。

时熠停顿了这么一会儿,陆景明已经跟了上来,喊他:“时熠。”

昨晚都发短信说好了一起走的,结果这人跑得飞快。

“我生气了。”时熠很直白地告诉他,“我以为只有我有糖,原来老师对大家一视同仁。”

这么一说,好像没什么不对,老师就该平等待生。

但他们也不是真正的师生。

陆景明其实是觉得有些低血糖,自己在走廊上吃了一颗,结果被看见了,大家都余口惜口蠹口珈。管他要。

不可能不给,于是就变成人手一颗了。

“时熠,”陆景明无可奈何,“不要生气,眉头皱起来就不好看了。”

还有,不要吃飞醋。

他来参加这个节目,其实是想要时熠开开心心的,不该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