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告知他:“威利情况不太乐观,湿疹还没好,又感染了痢疾,药又不够。唉,如果跑封锁线的那些船能少运点帽子、丝绸和花边就好了。”
“诺德先生,你这是谋杀了。你知道的,我们可爱的女士们没了漂亮的帽子、顺滑的绸缎和美丽的花边是不能活的。毕竟,她们能得到的很少了,怎么能连这一点乐趣都剥夺呢?你说是吧?阿伦先生。”
阿伦想到了苏伦。她的笑容比什么都珍贵,他愿意为此忍受病痛的折磨,可病得不是他。
“但是你们不能否认,我们那些可敬可爱的女士,为了你们,是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当然,如果花边丝绸运过来另说。她们会一边买一边骂那些跑封锁线的家伙嘛。”诺德先生笑道。
“阿伦,你得尽快写信回去,看家里能不能弄到消炎药、退烧药和止痒药。我记得上次劳伦斯拉痢疾,还有艾伯特得了湿疹,就是你给的药。”
那些药是宝贝儿寄给他以防万一的。
劳伦斯和艾伯特都是他的朋友,他不能看着他们去死。
可现在威利病了,阿伦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现在整个南方都在为这场战争服务。军医尚且为药品不足烦恼,宝贝儿给他的那些药恐怕也是费尽心思弄来的。
如果她知道自己就这么给了别人,肯定要生气。
阿伦斟酌再三,也不知怎么跟宝贝儿交代这事。
若就任威利这么病下去,阿伦后半生都要不安。
他必须写信问问宝贝儿。万一宝贝儿还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