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儿摇头道:“你都恨不得我去死了,我再没心没肺没事人似地跟着你,是有多贱!别哪一日真叫你伙着小老婆害了我才是。我看现在这么着就很好。你去你的左拥右抱,我带着我的巧姐儿过安心日子。你别再来撩拨我了。”
“既这么着,你又何必来?白叫我欢喜一场。”
凤姐儿冷笑道:“这都拜你有个好爹。这一年到头的,叫我往里头添了多少银子。”
贾琏大方道:“贴了多少银子,我补给你。”
“这是银子的事儿吗?”
凤姐儿把着两年发生的事儿七七八八说了一通,怒道:“你说他干得是人事么?连女儿都要卖。我跟你说,他要是刚动巧姐儿一根毫毛,我把你一家都抽筋剥骨。就是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贾琏打定主意,抵死不跟她说前世巧姐儿差点儿买给藩王一事。
只说:“我跟你说得那些人,你不是一个都看上么?”
“这都火烧眉毛了!看不上也要看的上了。我也看开了,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儿。这家境一般就一般吧,只要人品好就成。你不是说要贴补我银钱么?我都拿来给迎春儿添妆。不多不少,你给我一万两银子吧!”
贾琏也不小气,立马回房给了凤姐儿一张田契两张房契,“现金没有,都换成庄子铺子了。”
凤姐儿收得心安理得,跟他说道:“琮哥儿如今也大了,也有人情往来。我要暗地里贴补,他也不好意思。我临行前,把嫁妆里不太用得上的东西清了清,又把手里的闲钱凑了凑,给他买了座二进的宅子并两间铺子,交与了他,叫他自个派人搭理。如此一来,他一个月也有二三十两的进账,走出去也不至于囊中羞涩底气不足。”
贾琏扶额道:“还是你细心些,我几乎忘了这些事。当日要不是缺银子使,我何至于去叔叔那儿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