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儿怕露馅,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
陆婆子就见不得她这副小姐样,顿时就火了,举着刀撵婳儿,嘴里骂骂咧咧道:“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到我陆家来还当自己是大小姐呢,真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平日里连捡个鸡蛋都怕鸡啄,能顶什么事?”
晓得不顶事还叫,这就是找茬呢!
婳儿也不怵她,边往外躲边说:“我娘从不做春秋大梦的。她晓得我嫁入农家,少不得不习惯,买了丫鬟婆子伺候的,还不是您卖了,否则哪里找不到人抓鸡。”
“你这败家娘们,丫鬟婆子不要嚼用?你活着就是屙屎拉尿的?啥活也做不得?”
“娘,这真不劳操心,就我那嫁妆里的出息多少人养不来。”
原身娘家疼人,除了衣裳首饰家具私房外,还给五十亩良田、三十亩山地、两个铺子做嫁妆。这样下来,原身每年光是田租、铺租都至少能收一百二十两,在桑下村这地界,妥妥一富婆。
这也是婳儿最满意的地方,有钱多好呀,可以不受许多鸟气。婆家的人嘛,合得来就处合不来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什么孝顺舅姑、相夫教子、尊敬叔伯、和睦妯娌、友爱小辈,有让自己快活重要?
婳儿没有搭理陆婆子,出了家门找孩子。
原身的儿子邵英是溺死的,但婳儿就听了那么一嘴,具体是何时何地并不知道。
这具身体目前的记忆是孩子还活着。既然还活着,当然是要好好拘在身边的,总不能再叫他溺死。
婳儿找到邵英的时候,人正在鱼塘里挣扎沉浮。
婳儿吓得魂都没了,风驰电掣般飞过去一头扎进水里救人。人救上来的时候嘴唇乌黑、脸色青白、呼吸微弱。婳儿一番抢救人才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