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气的说你嫂子。她把这事儿说给我听,不就是想起你么。”陈嫂很是不愤,“一家子白眼狼,用了人家的没个好不说,还不安好心。”
“这不正好替咱家爷扬了名!”
“你想得美呢!她会跟别人说?”陈嫂气得要死,咬牙切齿道:“世上怎会有这样不晓得好坏的人!”
“别气了!你要气了,不就正着了她的道。她巴不得我跟自明闹呢,我偏不如她的意。况且这一两二两的银子,我也不在意,就当打发叫花子了。”
“哎哟,我的祖宗奶奶,这可不是一两二两的事儿。本就一月二两了,再加一两,就三两了,这一年下来就三十六两,再加上一年三节孝敬的,不差四十两。这都够一两户人家过日子了,都便宜他们,闹不闹心。”
婳儿想得开,“遇上了这样的人家这样的事儿,没办法的。况且孝敬老人家,本就是应该的。只要不住一个屋子,不要惹我,我就千谢万谢了!”
“可恨爷竟不跟你说这事儿。”
婳儿心里一沉,勉强笑道:“他也是惹我不开心。”
陈嫂一听,也没再多说什么,再多说就是挑祸了。
婳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心里一个小人说:“当初你把酿酒方子给了娘家,不也没跟人商量。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另一个小人说:“你后头不是跟他坦白了?你那么大的事儿都跟他说了,他一年十几两银子的事儿还瞒着你呢。可见不怎么信任你。”
那个反驳道:“就是这么点银子,才没必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