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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儿通过书灵的记忆和看过的几页书晓得了扔书灵下河的是她奶爹,不过为何要扔她,还是个谜。

这个谜,书灵希望婳儿能够解开。

陌生的屋子里,婳儿床边坐着一风韵犹存的妇人,啜泣着埋怨:“我养你这么大,教你卖蠢了吗?你这不管三七二十下水救人,除了白白没了半条命,又得了什么好处?”

婳儿讷讷不言,委实不好怎么安慰妇人。难道说您闺女这见义勇为的行为是极值得推崇的?

婳儿若这么说,不仅有站着说话不腰疼之疑,还有得了便宜卖乖之嫌。

毕竟,她和书灵的灵魂侵占了妇人闺女的身体。

妇人还在絮絮叨,把她闺女救的孩子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还把两家人几代的恩怨都扯了个遍。

婳儿无语,端了茶,说:“您喝杯水润润嗓子吧!”

妇人一噎,嘟囔一句“死丫头”,接过了茶杯。

也许念着闺女身子弱,妇人叨了这么一会儿,喝了水,又蓄满了水,叮嘱了一两句便出去了。

终于安静了,婳儿松了一口气,装别人闺女是很累的,更何况她不太会讲萍城话。幸运的是她只是不太会讲,否则肯定露馅。

婳儿会讲一些萍城话还得益于书灵的记忆。

书灵的娘亲是萍城人。

书灵在战乱中和家人走散后辗转到了萍城,在娘亲送她的陪嫁庄子上暂住了四年,直到家人来信。

她本以为自此可一家团聚,哪想到在去渝城的路上,一梦到异世。

书灵刚穿到异世的那段日子,常常在想——陈宗尧没有接到她,会不会有一丝儿伤心。

当然,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白日梦。

她的先生陈宗尧,不怎么喜爱她。

她和陈宗尧,一个是深深庭院里的旧时女子,一个是留洋归来的pyboy,被一句父母之命硬凑在一起,说不出来的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