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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南平,今儿在宿舍哭了,你知道吗?”婳儿正打扫床铺准备回家,室友洪爱珍就在她跟前咬耳朵。

婳儿不甚在意,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句。

“她家还有四个弟弟妹妹,爹没了,就一个娘,家里就等着她寄钱过日子的。在这之前,每个学期的奖学金都是她拿的。她可用功了。”

凭自己本事拿到的钱,婳儿问心无愧。

“你问她愿意打暑假工不?我介绍她到一家厂里打工。”这做衣服,最重要的不就是面料、缝制、款式,这款式和缝制婳儿都能把关,就这面料是个问题。

现在已经有人买了布料去裁缝店里照着她家的款式裁。

这年头还没有相关法律保护版权,婳儿恨得咬牙切齿也束手无策。

如果她能控制布料源头,自己开纺纱厂,设计出独家面料,别人就算剽窃款式,也无甚大碍。

而面料,除了材质就是配色。

婳儿看过王南平的画作配色,或浓或淡,系里无人能及。

“有这样的好事?多少钱一个月?我能去吗?”洪爱珍禁不住意动,“厂里有宿舍的吗?如果有,我也想进厂。”

不能把所有鸡蛋放一个篮子里,多一个选择总是更好一些,“如果你想去,也是可以去的。住的地方你不用担心,我家还有房间多。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和王南平住一间房。”

“那我过去问问。”

婳儿跟她们说,“我家是开服装店的,认识几家纺纱厂,我把你们介绍到纺纱厂去。你们打暑假工的,工资肯定高不了,我尽量给你们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