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宗林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竟让这位管家太太突然之间一改热情, 一脸倨傲地冷待他, 好像多跟他说一个字都是侮辱。
“你不喜欢梅森小姐吗?”邵宗林问道。
喜欢?这段日子, 费尔法克斯太太已经无数次感谢上帝, 让她不用为那样一位女主人服务。费尔法克斯从没见过像梅森小姐那样无礼、乖张的女人!
“梅森小姐很大方,小恩小惠不断,桑菲尔德府不少人对她感恩戴德。”费尔法克斯太太颇有职业素养地说道。
“那她一定收买不了您这样有气节、有风骨的人!费尔法克斯太太,您能跟我说一说她桑菲尔德府的事吗?梅森老先生年事已高,不可能再从牙买加过来看她,又怕她搅出烂摊子,遇上我来这么谈一桩生意,就托我过来看一看。这梅森小姐的行事作风,我也曾听闻一二,本不想,唉,不过我刚出来做生意的时候,要不是有梅森老先生指点,恐要走不少弯路。这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如果不为难的话,还请您跟我讲一讲梅森小姐在桑菲尔德府的荒唐事。”
“我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
“那就说说她是怎么从罗彻斯特太太变成梅森小姐的吧!”
“这个、这个,如果当初罗彻斯特先生没有维护我,也许不会闹到这个地步!”费尔法克斯太太声情并茂地讲述了梅森小姐是怎么侮辱她、侮辱罗彻斯特先生,“她恨男人!不仅是罗彻斯特先生,还有她的父亲、兄弟。她说,这世间所有的男人都是她前进道路上的荆棘。不,她要和罗彻斯特先生离婚,不是因为我,决定不是!她恨男人!她说男人只会给女人苦难。她不想属于任何一个男人,成为任何一个男人的太太!爱先生,你说说,这是什么话?我从没见过这样狂妄的女人!”
“如果她的话冒犯到您了,我代她向您道歉。很感谢您告诉我这些。”邵宗林告辞道:“在走之前,我还是想说一句,能够真实地表达自己是一种权利,也是对别人的一种尊重。”
“尊重?”费尔法克斯茫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