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脸。

而且不舒服。

并没有对秦煊有什么期待，可秦煊没有出来帮他……

可是，帮？

他为什么要期待秦煊帮他？

明明是他要求秦煊不跟着，秦煊聪明地站着没动，没有坏了他的事，他该庆幸才对。

“少爷想借赵非的手惩治章林，一旦赵非为你出头，无论理由有多么正当，他都会惹恼肖笙。”秦煊再一次无视他的命令，开口，“一石二鸟的主意很好，但短期内肖笙不一定会处理掉赵非。甚至，赵非觉得自己有恩于少爷，或许会对少爷做出更出格的举动。”

透明状的清热消肿的膏体一点点化在安佑的肌肤上，秦煊继续道：“你想要章林死，我可以亲手奉上他的命。不止如此，杀了赵非也不是问题。”

“你给我惹过麻烦，我怎么知道不会有第二次？”安佑不喜欢自己秦煊对自己指指点点，“你杀章林和赵非，万一露出点马脚，承担后果的还是我。我选了种对我而言更安全的方式，你所处的立场没资格教育我。”

秦煊举动一滞。

而后他丢了棉签，换了根新的，用于擦拭安佑唇角的血迹。

“少爷说的是。”秦煊应下了，“但以后这种事别避开我，让我知道少爷的安排。至少我在旁边，可以保证少爷的安全。”

“你有屁用。”

“如果赵非再晚一步出现，我现在已经拧断了章林的头。”秦煊说得云淡风轻，可语气不像开玩笑。

阴翳的眸中有杀意一闪而逝，安佑看得真切。

“蠢狗。”安佑嗤笑，心情明显比刚才好了点。

伤都处理好了，秦煊抬手，落在了安佑的后脑勺上，轻轻摸了摸。

“挪开你的爪子，谁准你碰我？！”

安佑骂他以下犯上，甚至准备一巴掌拍在秦煊脑门上，突然听见对方冷不丁道：“多了个包。”

安佑一愣，接着泄了气，垂下脑袋，不满道：“痛。”

秦煊举动小心地给他揉着：“呆会儿我下去给少爷买饭，少爷有想吃的菜吗？”

“没有。”安佑道，“气饱了。”

“吃点。”秦煊接话，“晚上会饿。”

“烦死了。”

秦煊低头，看见了安佑低垂的长睫，脖颈处奶白的肌肤，还有被灰尘弄脏的衣领。

“少爷长得很乖。”秦煊道，“我总没法把你的言语和你的容貌联系在一起。”

安佑猛地抬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点评我的长相？”

又是那双写满怒火的漆黑眼睛，还有一张鼓胀的小脸。

没什么伤人的威慑力。

秦煊嘴角露出丝微的弧度：“我在夸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