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过。”秦煊道,“这事趁早解决,赵非不是什么好东西,时间拖长了他心头积怨。”
安佑把书用力丢在桌上,转头瞪向秦煊:“我不想跟他单独相处。”
“我知道。”秦煊对上安佑黑黝黝的双眼,里面充斥着反感与怒火,“但是在肖笙出手之前,少爷拿他没办法。”
安佑想起自己被赵非舔过的脸,暴躁地跺了下脚:“烦死了。”
“少爷安心去。”秦煊从单肩包内掏出给安佑准备的水果拼盘,“我会护好你。”
安佑长睫微微颤了下,偏头不看秦煊,还“哼”了一声。
秦煊视线也从安佑雪白的小脸上挪开,唇角却勾出了微小的弧度。
权术课大家过的都很自在,教室里的贵族们亲热的亲热,睡觉的睡觉,只要不闹出太大动静,讲师基本上都会无视。
但总有人会被区别对待,比如秦煊。
讲师动不动就会抽秦煊起来答题,问他权术的“藏”和“潜”分别是什么意思,问他“恩威并施”在什么情况下运用。
秦煊每次答案都得不到讲师的认可,说得太离谱了还会被讲师劈头盖脸骂一顿。
秦煊:“……”
最后一节课用来考试,讲师发卷子的时候,气得瞪了秦煊好几眼。
题目很难,安佑不想写,把自己的名字填上后,卷子就丢给了秦煊,让秦煊处理。
然后自己坐在一旁吃水果,吃舒服了,腿都架在了秦煊的腿上,小幅度惬意地晃着。
为防止讲师发现,秦煊换了两种字迹,写完了把卷子上交,与安佑一同出门。
“你不会写零分害我吧。”安佑走在前面,头疼地抓了抓脑袋。
秦煊将两人的包都背在肩上,“很多人没来考试,再差也比他们好。”
“没出息的家伙。”安佑骂道。
秦煊叹了口气:“我尽力了。”
“你最近看到章林没?”安佑突然转了话题。
秦煊愣了下,摇头:“没。”
“可能是死了。”安佑猜测,“你……”
“安佑!”话说一半,背后突然传来一阵令人厌烦的声音。
安佑蹙紧眉头,扭头,看见了赵非的面孔。
“干什么?”安佑语气不好,连习惯性挂在唇边的笑都消失不见。
“上午是我唐突了。”赵非略带歉意道,“晚上想请你吃饭赔罪,你有空吗?”
“没空。”安佑拒绝。
“我确实不该随便对待你。”赵非道,“你放心,我不会再做什么出格的举动,我想追你是认真的。”
安佑沉默着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