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佑身边又空了。

本子上多了一行新的知识点,安佑的注意力集中了没多久,突然停下笔,用它烦躁地戳着纸面,把纸张扎出黑黝黝的洞。

他想吃巧克力蛋糕。

但是秦煊不在,没有人给他买。

上午很无趣,下午好一点。

在a级班上课时,安佑遇到了段情。

段情率先同他打招呼,安佑便坐到了他身边。

“秦煊好点了吗?”段情问。

安佑放下单肩包:“比之前好,但是伤口愈合很慢,而且容易裂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么严重……所以他一直在医院吗?难怪我去你的寝室找了几次,敲门一直没人回应。”

“在住院。”要不然这几天安佑也不会没有人陪着上下课。

“你今晚有空吗?”段情道,“我想跟你一起去医院看看他。”

“明天吧。”安佑从书包掏出课本,“我今天放学有点事。”

段情欣然点头。

两人沉默地坐了一会儿,段情缓缓抬起眼帘,偏头看向安佑,压低声音:“我听说肖笙派人找秦煊麻烦……秦煊伤势加重,是不是与他有关?”

安佑举动一滞。

他对上段情写着真挚关心的视线,点头:“是啊,命都差点没了。”

段情表情凝重下去。

“那他放过秦煊了吗?”段情目光回到自己书本,攥着纸页的手指在不经意间略微收紧了点,“至少应该看在你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手下留情?”安佑嗤笑,“你不会真以为我跟肖笙关系有多好吧。”

段情眼睫颤了下,与安佑四目相对,眼底有探寻更多关于安佑与肖笙关系的意图,但安佑没心情跟他解释什么,一直不肯开口。

段情先泄了气:“虽然我地位不及肖笙,但他对我父亲有所忌惮……如果下次他再找你和秦煊麻烦,你可以及时联系我。”

“谢谢。”安佑嘴角是笑,眼底却带着狐疑,“拉你下水也不好。”

“没事。”段情摇头,唇边泛开一丝笑,“我也有私心。关于那本笔记,我攒了很多问题想问秦煊,所以很希望他快点好起来。”

如果是有所图,那么这种行为就合理了。

安佑稍微放了心,专心听课。

一天的课程学习结束后,因为提前跟秦煊打过招呼,安佑没有回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