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佑转身,边走边对柏泽道:“有空我还找你一起吃饭。”
柏泽应下,看着安佑的渐行渐远的背影,面色凝重。
路过秦煊的瞬间,安佑突然停下脚步,仰头,与对方对视。
秦煊深邃的眸中数种情绪在交错,有质问,也有心疼。
“你站这儿看门吗,狗。”安佑报复似的,嘴角勾出一丝嘲讽的笑,“别拦路。”
秦煊表情凝滞在面庞,他瞥过视线不再看安佑,往边上站了点。
安佑也不给他多余的目光,并无留恋地离开秦煊,回到自己的寝室。
肖笙翻出了安佑的行李箱,把能装的衣服都装进去了。
安佑推开门进来时,他正在捣鼓对方的抑制剂。
“为什么是这样的?”肖笙打开盒子,拿出一颗胶囊捏了捏,“我看别的oga的抑制剂都是针管。”
安佑连忙夺过盒子:“扎针疼,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
肖笙了然,他顺手把指腹间的胶囊递还:“特制的吧,别浪费。”
“不要。”安佑拒绝接收,“你手脏。”
“妈的。”三两句话肖笙便被激怒,但他而今早已没了对安佑动手泄愤的念头,只能换种方式发泄,将胶囊狠狠丢在地上。
安佑发现自己惹恼肖笙,突然高兴,连语气都开始雀跃:“不是说事情解决后给我擦药吗。”
肖笙恶声恶气:“额头肿的像包子,倒胃口。”
“你长得丑,也倒胃口。”安佑走到沙发前坐下,靠好,等待肖笙的服务。
“别他妈跟我顶嘴。”肖笙粗鲁地把医药箱放上茶几,他检查安佑的额头,“你撞什么上面去了?”
“墙。”安佑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父亲拽我的衣领,压着我的头往墙上撞,撞了好几下,恨不得弄死我,关键是他还当着很多病人的面骂我,脸都丢尽了。”
肖笙霎时瞪大双眸:“你确定侯爵真是你生父?你不是捡来的吧。”
“跟捡的没区别。”安佑闭上眼睛,“要上药就快上,别老问我话,烦死了。”
肖笙给安佑涂了消肿的药,对方的伤看得他心情十分糟糕。
他欲开口,安佑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抢先道:“要是不能帮我杀了侯爵,就别打听多余的事。”
“侯爵不一般。”肖笙实话实说,“安夫人处心积虑为他扶植起来的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难搞。”
安佑见肖笙没有帮忙的意向,所剩无几的力气又被抽走了些许。
他精神很不好,小脸上爬满疲惫,明明面无表情,但肖笙总觉得好像下一秒他就会哭出来。
“屁事真多。”肖笙叹气,“到哪儿都不受待见,是不是该反思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