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觉得秦煊不好惹,尤其是在要挟自己的时候。

不久后两人到了军营看管所,停留在四处守卫着士兵的帐篷前,奴仆对安佑道:“少王主,这里便是关押犯人的地方。”

安佑欲上前靠近,士兵突然伸手拦住他的去路,严厉道:“什么人?”

“他是未来的少王妃,少王主有令,见少王妃如见少王主,任何人不得失礼。”奴仆替安佑答话,面对士兵,他一改方才恭敬的态度,连腰身都站直。

士兵认识奴仆,那是贴身伺候秦煊的人,听奴仆如此道,他们迅速给安佑让路:“失敬。”

安佑再一次肯定,秦煊在军营的地位至高无上。凡是跟秦煊沾边的,几乎没有人敢提出质疑,哪怕自己这个突然出现的存在多么不合理。

不过安佑没心情多想,他掀开帘帐,往内迈步。

帐篷很大,里面放了数十个铁笼,但只有一个笼子装了犯人,那人安佑一眼便认出来是肖笙。

“你们出去,我在里面待会儿。”安佑道。

没有问理由,奴仆干脆地应声退出营帐。

肖笙听闻熟悉的声音,缓缓抬起头。

“没死啊。”安佑见他模样狼狈,笑容瞬间灿烂起来,他走到肖笙面前蹲下身,隔着一层铁栏杆,微微偏头,“我差点就伤心了呢。”

肖笙见到安佑,桃花眼内很明显有光芒一闪而逝。

“安佑?”肖笙的声音有些沙哑,被关了几天,他憔悴不少。

“老了好几岁,看看你下巴上冒出的胡渣。”安佑嫌弃地捂住眼睛,“咦,多瞅一秒我都会瞎。

“妈的你被关几天试试,你能越活越年轻?”反驳归反驳,肖笙还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确实有点扎手。

“衣服上有血,秦煊没少折磨你?”安佑道。

肖笙扯了下嘴角:“这不废话吗。秦煊怎么把你也带过来了?”

“我跟你不一样,我是被绑过来做少王妃的。”安佑本想好好说话,但多瞄肖笙几秒,他再次忍不住笑出声,“你好像要饭的哈哈哈哈,活该。”

肖笙来火了,但瞅着安佑的笑容,他又气不起来:“你来只是单纯看我笑话?”

安佑终于正色,摇头:“你答应我的事还有效吗。”

“有。”肖笙环顾关押自己的铁笼一圈,“前提是我得出去。”

“有效就行。”安佑道,“我想办法让秦煊放了你,你不仅要杀安夫人,还要杀侯爵。”

“昂。”肖笙目前也只能寄希望于安佑,他手机被秦煊丢了,根本联系不到家里人,“放我回去,你的事肯定给你办妥。”

安佑从地上站起身,他晃了晃笼子上粗重的锁:“跟关押野兽似的,锁都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