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佑歪头笑笑:“我知道。”

肖笙伸手想拉他入怀,却被安佑一下用手抵住胸膛。

“干嘛。”安佑瞪他,“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

“抱一下。”肖笙眸色闪烁,语气认真,“这么多天没见,怪想你的。”

“不要。”安佑一口拒绝,“你又脏又臭还邋遢。”

“抱一下又不会死。”

“秦煊在外面。”安佑道,“他发现你就完了,可能会把你阉割,然后丢去喂狗。”

“妈的。”肖笙放弃了,他摊开双手,后退几步拉开距离,“这样行了吧。”

安佑不乐意跟他多待,但还是笑着:“我走了,处理侯爵也只有公爵的孩子才能做到。你动完手后联系我,感激不尽。”

安佑的恭维很受用,肖笙抬手揉他的头:“看在你帮我走出帝国的份上,帮你一次好像也没什么。”

“你能这样想最好。”

安佑说完,转身,背对着肖笙挥手,朝帐篷外走。

肖笙的视线迟迟没从他身上挪开,两次看着安佑渐行渐远的背影,他眼神一点点沉寂,乃至落寞。

安佑掀开帐篷的帘子,新鲜的空气钻入鼻息。靠近郊区的地方天空湛蓝,看着心情也好。

秦煊听闻脚步声,回头,对安佑露出浅淡的笑:“说完了?”

“嗯。”安佑点头,他扫了眼秦煊苍白的面色,“你现在半死不活的,干嘛陪着我走来走去。衣服上都沾了血。”

“少爷在关心我吗?”秦煊牵住安佑的手,牢牢握在掌心,“我很高兴。”

“少自作多情,我担心你死了你的奴仆们不放过我。”安佑没把手从对方五指间抽出,反而顺着心意稍微放纵了些许。

肖笙说过杀死安夫人和侯爵需要近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内,他必须处理掉孩子。除此之外,还得想好怎么在肖笙和秦煊的监控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母亲。

他是出尔反尔了。

他不会嫁给秦煊,秦煊欺骗他的事性质十分恶劣,他骗回去并不过分。

肖笙也是,先前对安佑的所作所为,安佑一点都没忘记。借肖笙的手杀个人,是肖笙欠他的。

如此一想,安佑心底毫无愧疚,甚至有种隐隐的快感——关于报复与惩罚。

他仰头看向秦煊,眼睛亮晶晶的:“战争结束后给我买点珠宝。”

“好。”满足安佑的要求是在讨好安佑,仿佛这是安佑原谅秦煊的第一步,秦煊的愉悦体现在愈发柔和的眉眼间,“王国的奢侈品销售中心有价值连城的珠玉,你喜欢戴耳饰,我让人为你多备几对。”

“什么珠玉,比我父亲的明珠还要贵重吗?”安佑估摸着价位,够他和母亲生活多久,“上次出营,我被那头肥猪打倒,口袋里的明珠做的配饰也滚落不见。没有贵重物品戴在身上,没办法彰显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