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安佑偏选择反抗,但肖笙没因此放过他。

肖笙想得有些生气。

气自己。

秦煊丢下过安佑,安佑丢秦煊十个月才回到对方身边。

肖笙欠安佑的太多,他怎么还?安佑不排斥他已经算好事,怎么能奢求安佑爱他……

“喂。”楚慕看着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酒的肖笙,迷幻的灯光中,他注意到有酒渍顺着肖笙的唇角滑落。

路过了咽喉,在喉结的起伏中晕散于肌肤。

楚慕不自在地挪开视线,他垂眸盯着杯中奶白的液体,再次开口试图劝服:“你要不拿着你与安佑在一起过的证据,一口咬定孩子属于你。王主为了保自己颜面,不会公开验血,甚至可能背地里处理掉孩子。他与安佑生嫌隙,你趁机带走他,皆大欢喜。”

肖笙饮酒的举动一滞。

他就着姿势,垂眸睥睨楚慕,眼底爬满不屑的鄙夷。

放下玻璃杯,肖笙翘起二郎腿,眸中倒映着隐晦光线中旁人扭动缠绕在一起的身躯,他们肌肤相贴,笑容承载放纵的欢喜。

肖笙蓦地想起初见安佑时心底一闪而过的惊艳,想起对方偷偷把赵非为其准备的糕点用书包从桌面挤下去时装出的一脸无辜,多可爱,肖笙的心泛起细浪,柔和夹杂怅然若失。

酒太烈了,他已有些晕眩。

“如果可以不考虑他的心情,我至于等到今天?”肖笙嗤笑,“我应该在与他重遇的第一天起,把他关进我的牢笼。孩子……我会在乎他怀了谁的孩子?”

“杀了,剁了,丢了,埋了,怎么样都行,难道我做不出这样的事?”

肖笙眼角泛了红。

不知因狂躁而生,还是因悲怆而起。

“可他笑起来比哭好看。”肖笙头枕靠在沙发的靠背上,双眸在酒精的作用下偶尔会对不准焦。

好看到连肖笙也生出怜惜。

“所以你不打算动手?”楚慕发现肖笙没有合作的意思,将牛奶杯重重放回桌面,“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楚慕起身,面对肖笙,泄愤似的骂道:“没用的东西,浪费我时间。”

肖笙慵懒地倚靠于沙发,他缓缓抬起修长的手,对楚慕勾了勾:“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楚慕蹙眉:“离远点不能说?”

“伤天害理的事,不该压低声音吗?”肖笙笑了,眸色略微迷蒙,笑容也充满蛊惑,“你要害的可是当朝王妃啊。”

楚慕捏紧拳头,深呼吸数次,最后还是决定俯身倾听。

他身躯刚凑近肖笙,就被肖笙攥住胳膊拉倒在怀。下一秒,他捏紧楚慕的肩膀将楚慕狠狠按压在沙发上,眸色狠戾。

“你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