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长裤和袜子,脱下来,折叠成块状放在衬衫旁边,皱了不好看。

沉思数秒,他把四角底裤也脱下,与其他东西分开放。

完成了这一切,他知道自己该上床了。

掀开被子,段情在床上呆坐数秒,突然忘了该做什么,想了一会儿,他开始跪好折被子。

得叠成豆腐块,否则父亲会说他没教养。

联系了他一整个晚上都没找到人的柏泽,在第三次走到段情寝室时,发现对方的门是大敞的。

他一眼便看见床上赤着身躯背对他忙活的段情。

进入屋内迅速将门合上,柏泽语气带着不解与诧异:“你在干什么?衣服脱了不用关门吗?”

段情听闻声音,有些迟钝地眨了眨眼睛,回头。

柏泽感觉他眼神不对,凑到段情脖颈间嗅了嗅:“你喝酒了?”

段情好半天才点了下头。

“难怪。”柏泽见人没事,舒了口气,他有意避开视线,不去看段情的身体,“你现在打算睡觉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哦。

睡觉。

这两个字提醒了段情。

他是要睡觉的。

于是放下手中的事,躺下身,闭上双眼休息。

柏泽眼见段情睡着,是不到一分钟的事。他瞄了眼段情快要叠好的豆腐块,给它展开,盖在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段情身上。

有点好笑。

“醉成这样。”柏泽抬手抚摸段情的面颊,凝视对方浓密的眼睫半晌,见对方真一点反应都没有,摘落眼镜,俯身噙住段情的唇。

全是酒的味道。

柏泽猜不出对方到底喝了多少,而今段情柔软的舌尖还能品出一丝酒味。

柏泽眼底有笑意一闪而逝。

他尝够了,松开对方。怀疑段情明早起不来,他顺手拿走段情的卡,方便明早进oga的寝室。

如柏泽所料,第二日早晨七点,段情还在梦里。

柏泽买好了早餐,顺便给段情备了碗醒酒汤,刷卡开锁,进去找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