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泽含笑:“那就听你的。”
半晌,段情略带困惑地开口:“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的诗是哪首。”
“你割腕那天,敞开的那一页诗歌,是不是你死后想去的地方?”柏泽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沉重,“像天堂一样的地方,充满自然的气息。同样,那也意味着自由。”
段情怔怔看着柏泽,数秒后才微微笑了下:“为什么你永远都知道我在想什么?”
“是吗?我随便说说。”
“我不信。”
“朝夕共处近一年,我了解你是应该的。”
段情垂下眼帘:“但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我的心思?”柏泽如实道,“我的心思目前都在你身上。”
“……不信。”
柏泽叹息:“毕竟你心里还装过秦煊,而在你来临之前,我的心是空的,我对你自然要多花点时间。”
不等段情接话,他又道:“抛开你父亲的期望,秦煊应该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干嘛这么肯定。”这个问题段情都没深想过,他不知道答案。
“因为刚入营那天,你跟我打招呼,说你见过我,可你的眼睛却盯着我手里的书。”柏泽道,“人的喜好除了反应他的性格,也反应他欠缺什么。”
“这跟我喜不喜欢秦煊有什么关系?”
“秦煊不是文人的气质,你欠缺的是一个鼓励你追逐喜好的人。”柏泽一阵见血,他推了下眼镜,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我感觉我比较符合你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