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雀一抬头发现戚芸又在照镜子,忍不住提醒她。其实张媒婆刚离世时酒馆没这么惨淡,还是有不少人冲着张媒婆的名声来找她说媒,可少有成功的。不是戚芸嘴皮子不行,而是她不愿意说谎。
本来世上就没那么多才子佳人和金童玉女,做媒人的更不可能总是找到门当户对的,何况人无完人,谁家千金公子没几个缺点。
媒人要想促成一门亲事,免不了两头说好话,脾气暴躁说是性情中人,娇气任性说成玉软花柔,身无长物说成勤俭持家,总之怎么好怎么说。
但戚芸不同,每次必定将双方的房产田地、身材样貌、脾气秉性说得清清楚楚,绝无隐瞒。
这边嫌他歪嘴,那边嫌她斜眼,一来二去没了音信。次数多了人们就不再来找她了,酒馆便慢慢冷清下来。
戚芸毫不在意,招手让葛雀站到自己面前,然后两只手扯住他的脸:
“我这叫童叟无欺。跟我混了这么久还不了解我?”
说完又松手拍拍他的头,走到门槛前回头对一脸嫌弃的葛雀说:
“你放心,这次成了我请你吃同春楼的酱肘子。”
第2章 阿绣(二)
然而戚芸穿越好几年,尽管方才努力回忆了一下,也记不清聊斋的内容,所以她也忘了原著中的阿绣这时已经许给了别人。
戚芸带着遗憾的表情将这个消息告诉刘子固的舅舅,舅舅也叹气道:
“罢了,也是有缘无分。只是我那侄子对阿绣死心塌地,不知这回又该如何哀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