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刑却打断了她的话,一副老娘没心情的表情,用一点也不矜持的姿势叉腰道:

“本来这个时候,花姑你已经在帮我试药了……”她一指花姑,提到这个又开始皱眉,语气不善:

“但是现在柳谷主办事不利,缺了一样白骨泉水,我的药炼不成。药炼不成,我就什么也不想做。”说罢摊开手,给了花姑一个无奈的眼神,把花姑气得脸都涨红了:

“你答应过会救我爹的!”绝望感由脚底侵袭至头顶,她做了那么久的思想斗争,一个月来日夜忧心,既为父亲的伤势焦虑,又为自己的命运恐惧,现在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来到这里,这个大妖却说不能救!

轻飘飘的一句话,自己的所有考虑仿佛都成了笑话。面对虎妖时尚且能当愣头青,到了鸣刑这里却只剩愤怒之后深深的无力感,更让她羞愧的是尽管心里已经如此波动,身体却仍然因为本能被禁锢在原地。

“不过嘛,要是你能把白骨泉水给我带来,保住你爹的性命当然是小菜一碟。”

鸣刑已经坐回她的椅上,翘起二郎腿,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发,抛出话头。花姑闻此言眼中的绝望稍稍褪去了一些,但话里的不安没有减轻:

“你……你说话算话!”

“那是自然。”鸣刑露出微笑。

“可我们现在恐怕出不去。”戚芸突然开口,众人视线都转向她,她看一眼花姑,然后迎着鸣刑的目光,把被虎妖威胁的事说了出来。

听罢鸣刑再次皱起眉毛,问道:“那虎妖叫什么?”

戚芸不知道虎妖的姓名,就将他的外貌大致描述了一下,鸣刑却从疑惑到恍然道:

“你说的应该是虎牙。他从前还跟着我的时候就性子暴躁,被我轻轻训过几次后才老实。只是后来偷偷跑了,想不到你们还能撞上他,真是缘分哪。”最后缘分两个字被她说得十分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