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稍等,稍等。”
又过了一会,他终于拿出个小葫芦,摇了摇,对惠姝说道:
“这是拘魂葫芦,我可以把你的魂魄锁在里面,免于魄散。”
安幼舆闻言眼睛一亮,对惠姝道:“惠姝姑娘,道长愿意收你,你的冤屈有机会洗清了。”
戚芸也认为她会选择被收服,没想到惠姝突然激烈地挣扎起来向外逃去,被老道又一次击落,这回她伤得几乎抬不起头,却仍然倔强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才不会做你这老不死的阶下囚!”
这句话一出口,老道就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你偏要说成阶下囚,老朽也没办法。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便让你魂飞魄散吧。”
“呃……”前后两句话语境差好大。
但老道说出手就出手,一道比刚才更强烈的金光闪过,数十张黄符虚浮在惠姝四周,明明看着只是些纸张,对惠姝来说却是牢不可破的屏障,她一碰到黄符身体就冒出黑烟,并且变得越来越透明。她不断因为剧痛而发出痛苦的,却始终不肯放弃。
那副惨状让戚芸和花姑都有些不忍直视,安幼舆更是背过了身。
在黄符包围中的惠姝仿佛一只扑在蛛网上的蝴蝶,垂死挣扎却只能等待被一点点蚕食。
为什么?为什么宁愿承受此等痛苦也不愿被收服?戚芸不由得生出这种疑问,但再多疑问都已得不到解答,黄符的金光慢慢黯淡下去,惠姝的身影也终于彻底消散在夜色中。
老道手一挥,那些黄符就飞回他手中,他往囊袋里随手一塞,趿拉着那双破鞋对柳易拱一拱手,道:
“柳老弟,你要我办的事我已经办成了,老人家不能久站,这便回去了。”
戚芸很想说你看着也没那么老吧,但还是憋住了。安幼舆虽脸色苍白,却还是上前两步,对老道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