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一本正经的和周子舒这么说,手里还拿着一大把烟火棒和小鞭炮。
看着那些烟火棒,周子舒张了张嘴,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管这叫长大了?有本事把烟火棒放下啊。
温然抱着烟火棒跑到了四季山庄外面玩,去年在院子里放烟花,差点给房子点了,今年只好在外面放,避免过年引起火灾事故。
一开始兴冲冲跑到外头放烟花,后来发现根本无人作陪,只能一个坐在长阶上看着一根根烟火棒亮了又灭了。
烟火棒玩的就是个氛围,就比如说一个吃那叫麻辣烫,一群人吃那才叫火锅。
温然托着腮帮子,看着手里冒着火花的烟火棒,眼神有些落寞,地上散落着一堆已经放完的烟火棒。
去年还有周子舒陪自己,虽然把烟火不小心丢进了他的院子。哈哈哈,大年除夕两个人还在灭火,弄得灰头土脸,想想也是好笑。
今年就只有她一个人了……温然拍了拍自己沮丧的脸,笑得有些勉强,突然有些不习惯是怎么回事?
“还剩一根了,点完早点回去睡吧。”温然看着长阶上最后的一根烟火棒了,借着之前未烬的烟火棒点燃了。
自七月花灯节那遥遥一望,温客行便再也没有出现过温然的生活中,如浮光掠影不可再寻。
温然起初觉得有些胆战心惊,害怕当日所受的痛苦再次重蹈覆辙,人们对于危险事物,逃避是本能的反应。
故而她想她应该是恨的,但是看见少年满眼的憔悴,她又有些不确定了。
她似乎又恨不起来了,甚至更多的是心疼,还有一点莫名的情愫混杂其中,就连她自己都难以分辨。
温然对于情感方面是有些迟缓,但也并非是一窍不通的木头,十一年的陪伴成长,少年灼热而炽烈的爱意也曾让她心中早已苍老的小鹿为之撞了个满怀,也曾怦然心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