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您。”是酒店的服务员,递给他一张对折的横线纸。
“谢谢。”方净澄道过谢后把门关上,坐到床上展开那张纸。总共也就五六行字,扫一眼就看完了。
方净澄视线落在落款上,可以看出陆栈心绪不宁,写到自己的名字时握笔的手用力过度,薄薄的纸页承受不住被戳破了。
陆栈道歉的心意很诚,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亲自和他说,其实方净澄并没有生气,只是那种情况他应该离开。
冲完澡出来,房门又被敲开了,这回是个提着急救箱的中年男人。
“是颐棠让我来的,我是简怀茗。”男人自我介绍道。
稍微一想也能知道沈颐棠是怎么知道他受伤的,方净澄也就不问,往里让了让让人进来。
“麻烦您了。”方净澄坐在床上,按照指示将上衣脱了。
先前的红肿果然转成了大片的青紫色,胳膊、手肘和背部全都是,看着就很疼。
可方净澄一声不吭的任由简怀茗查看和上药,自始至终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简怀茗是受托跑这一趟,和方净澄不熟悉,把该交待的交待完,留下药就离开了。
被上过药的地方清凉凉的,像沈颐棠手贴上肌肤的温度,方净澄靠在床头静静坐了会儿才想起该给好心的养兄道谢。
怎么道谢呢?
方净澄拿过手机,对着镜子把自己光裸的后背拍下。刚上过药,被药膏浸润的白皙背部晶莹剔透,像润泽的白紫交缠的玉石,让人很难忍住不去想象抚上的触感。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章
将照片发过去,方净澄同时发了句语音:哥哥我在这边挺好的,伤也不太严重,你别听陆栈胡说。
过了几秒钟,沈颐棠打来电话,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隔着听筒说话。
方净澄小声:“哥哥,有什么事吗?”
听筒那边沈颐棠的声音微微沙哑,应该是刚咳过:“疼吗?”
“已经不疼啦,我真的没事。”怕他担心,方净澄忙解释。
沈颐棠站在露台,背靠着石制护栏,右手肘抵在护栏上,左手拿着手机与方净澄通话,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他发来的背部照,大片的青紫斑驳了原本白皙光洁的裸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