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她付的,你带我去吧。”方净澄坚持。
陆栈只好把他带到缴费窗口,由他缴清了赵筱晴的医药费,又预存了一笔。
这些钱是沈家的,合该用来弥补沈家的罪孽。
“她很严重吗?”陆栈问。
方净澄点点头,情绪不高。
两人又回到急救室外的走廊,直到赵筱晴被送到特护病房。
方净澄沉默地看着病床上赵筱晴苍白无血色的脸,这张脸和记忆里那张重合,记忆里的那张脸更精致好看,可也更苍白,到最后没了一点生气。
陆栈也看着方净澄,默契地不说一句话,他能感受到方净澄周身有种沉重的悲哀。
过了很久很久,陆栈感觉自己都饿了,才听极低的一声:“走吧。”
方净澄为赵筱晴掖好被子,转身往外。
车辆在沈家院内停下时,方净澄才又开口:“谢谢你啊陆栈,谢谢你陪我。”
“没事啊,你还好吧?”陆栈神色轻松。
“我,唔……”刚一张口,嘴里被塞进一颗糖果,纯甜的奶味混合着草莓味在嘴里蔓延。
陆栈不知从哪里掏出的糖。
陆栈眼中含笑:“甜吧?”
方净澄还有点懵,愣愣看他,嘴里无意识地含着那颗糖。
“好了,我送你进去吧。”嘴上说着不敢再进沈家的门,行动上还是很诚实。
直到那颗糖在嘴里完全融化,某些沉重的情绪也随之溶解了。方净澄抬眸看陆栈,这个年轻的男孩子有张阳光帅气的脸,热忱明亮的眼将光和暖撒到人心里。
方净澄弯唇,问:“陆栈,等下见到我哥哥,你要怎么解释啊?”
两人并列着拾阶而上,时光安静。
陆栈也笑:“我和棠哥认识可比你久,没准他才不会为了你这个半路来的弟弟生我气。”
“是吗?那你等下不许跑。”
“咳咳,跑什么,不至于。棠哥不是那种凶残的人。”陆栈别开视线。
行李交给佣人处理,得知沈颐棠现在就在书房,两人上去找他。
书房里,沈颐棠没有在处理工作,也没有在看书,而是泡了壶茶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像是等人。渐渐西去的阳光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让人忍不住想亲近、靠近。
“哥哥。”方净澄先喊人,自然地拉开沈颐棠对面的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