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声调软软的拖长,微凉的手指随着话语缓慢下滑,最终停留在粉白柔软的唇, 微微下陷进唇肉, 指尖濡湿。
沈颐棠眼神变得幽深晦涩, 而怀中作乱的人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眼底干净纯粹。
方净澄状似关切:“哥哥, 你脸好红啊, 不会生病了吧?”
沈颐棠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西服口袋里取暖,微微偏过头去躲避他的视线。
方净澄不放过他, 继续关心:“哥哥你耳朵也好红啊, 我们去看医生吧。”
分明是初秋, 沈颐棠有种在火炉里的感觉,稳住呼吸对方净澄说:“我没事,进去和你朋友告别吧。”
方净澄目光灼灼:“真的吗,不舒服就要看医生,不许憋着。”
沈颐棠往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迅速低头堵住了方净澄的嘴。
清淡好闻的薄荷味混合在灼烫的呼吸里侵入口腔,周边的温度骤然上升,方净澄第一次发现沈颐棠除开发烧的时候可以这么烫。
周围的喧嚣都与他们无关,唇齿交缠间时间被拉长,分与秒静止。
良久后,沈颐棠望着方净澄被吻得湿亮的唇,潋滟着水光的眼眸迷蒙又纯净,克制地在他额头贴了贴,嗓音暗哑:“还要进去吗?”
方净澄被他亲得脱了力,乖巧蜷在他怀里:“不了,等下给他们发个消息说明。”他这副样子再进去被问起来要怎么解释。
“好。”沈颐棠自然没什么意见,拎起地上的外卖盒,抱着他往停车的地方去。
替方净澄系好副驾驶的安全带后,沈颐棠绕过车头从另一边上车。
沈颐棠开车的时候,方净澄幽幽地看着他细瘦的胳膊,刚才病秧子抱了他得有二十分钟了吧,这会儿手握方向盘的时候怎么还那么稳?
沈颐棠察觉到他的目光,问他:“怎么了?”
方净澄意味不明的:“哥哥真厉害,亏我还担心你被他欺负了呢。”
沈颐棠明白过来方净澄是看到网上传播的视频了,怪不得会主动问他吃不吃夜宵。从那天两人说开后,方净澄一心忙着军训和排练节目,没怎么顾得上他。
且听这话里的意思,方净澄对他刚才的行为极其不满。
前方正好是红灯,沈颐棠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黑色绒盒递给方净澄。
“这是什么?”边问方净澄边接过来打开,是一块银色外观的手表,很简约精致的款式,可以看出来与沈颐棠左手戴的那块是情侣款。
沈颐棠解释:“今天早上拿到的,本来准备回家再给你。”
“晨会的时候,和沈叔起了冲突,我就想到你。”
“晚上看到你的消息,我才感觉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