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就是没特点,没特点就是普通,普通就是不好看!”
“别想骗我,”阿黛尔双手抱着肩膀,脖子一梗,气呼呼地说,“我清楚得很。”
托尼:“……”
托尼目瞪口呆。
“你这小脑袋是怎么长的?”托尼满心不解,他曲起手指敲了敲阿黛尔的额头。
阿黛尔抓起靠垫挡在头上,“别打我,傻了怎么办!”
“不用我动手,它已经是傻的了,”托尼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生气生得一点儿道理都没有,你确定你是因为这事不高兴的?”
不等阿黛尔开口反驳,他嘴角一弯,勾出个意味深长的笑,继续说道:“我怎么看着像迁怒呢。”
阿黛尔抱着靠垫呆了一瞬,眼神茫然,“迁怒?迁怒什么?”
“我哪儿知道,”托尼耸耸肩膀,“这得问你啊。”
阿黛尔踢掉鞋子,吭哧吭哧爬上沙发,她像蘑菇似的往角落一蹲,把额头抵在膝盖上,双手使劲儿揪着头发扯了扯,“啊啊啊我也不知道!”
从未有过的情绪如雨后循着水汽冒头的春笋,奋力顶破心壁,露出尖尖小角。
有点像排列整齐的书架凹进去一块,不疼不痒,但也不舒服,换个强迫症严重的恐怕还会捂脸尖叫。
可凹进去的书列能用别的书来替换填补,从心里长出来的小尖角却不能轻易被拔除,阿黛尔对这陌生的东西束手无策,只能干瞪眼和生闷气了。
“……你冷静一点,”托尼哭笑不得,也不敢再继续揶揄了,赶紧上前把阿黛尔可怜的头发从她的魔爪里解救出来,“不知道就别想了,干嘛要钻牛角尖?走,带你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