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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拒绝了陈萍萍帮你刊印诗作的提议?”李承泽的抑扬顿挫比他的表情更有趣。

“是的,拒了。”柳叶抬起头,笑弯了眉眼。

“送上门的出名机会,你说你不要?”

“嗯,不稀罕。”

“听到了吗?谢必安,她说她不稀罕,”李承泽扭头对着谢必安在嘲讽,“声望名利都不要了,你说她在想什么?”

她大概是在想你。

谢必安留着这句话在心里没有说,安静地望着二皇子掰了另一个摊位上的柿子。

喜怒无常的李承泽阴沉着脸问:“这些你不稀罕,那你稀罕什么?”

“稀罕你呀!”柳叶的眼里光芒闪动,纯粹而又热忱。

李承泽一时语塞,就这样让她占了上风。

冷着脸的谢必安却在旁边笑了,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这话我只说一次,”李承泽倾身向前凑到了柳叶眼前,“皮相越是好看的人就越是禽兽不如。”

字里行间的警告不言而喻,他是想告诉她,他并非善类,不要被猪油蒙了心。

想透了这一层,柳叶终究没忍住笑出声来。

“懂了,二大人是想说皮相难看的人都是禽兽,我记下了。”

她就这样从根基上断了别人的逻辑,不讲道理,不问缘由。

李承泽从来不与女子争论,因为从来也争不出结论。他像拍范闲肩膀那样轻笑着拍了拍柳叶的肩膀,而后就再一次把背影留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