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成捧着两个竹篮看向许朝暮:“可还有别的什么想让我转达给殿下的?”
“唔……就……没了吧?或者……算了,没什么要带的话,只给他饼干就好了。”
“好,那我便先走了。”
“好。”
等李弘成抱着两个竹篮离开,包间里只剩下了许朝暮和柴藤。
柴藤见许朝暮一时还没有离开的意思,看了一眼桌上的已经被在这儿耗了不少时候的许朝暮倒空的茶壶,拎起来转身出门添水去了。
许朝暮在包间里对着半开的窗低声背诵起来:
“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淫慢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治性。年与时驰,意与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穷庐,将复何及!”
诵完之后,许朝暮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其实这也是个点来着,要是范闲他们不急着走,刚才有机会见上一面……我直接把这段儿全都背给他,估计也就能相认了。”
静默片刻。
“……难得我能把这段都记住……”
再次静默。
“算了,机会多得是,梗也多得是,不可惜……”
柴藤倒水回来,瞧见的就是自家小姐撑着下巴叹气的模样。
柴藤顿了一顿,走过去给空了的茶杯添茶:“小姐既然这会儿……左右今日无事,方才为何不跟世子殿下一起去见二殿下?省得几日未见,想念得这样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