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亲……”范闲知道许朝暮认识李承泽许多年,对皇室对朝堂的了解绝对比他要多得多。
“长公主李云睿。”许朝暮笑了笑:“这个你基本上可以不用费心讨好了。”
“怎么?”
“不论你做什么,她都不可能接受你。”许朝暮十分肯定,毫无余地地道:“如果要排一下的话,她大概是这个世上,最希望你去死的人。”
范闲一愣,脸色凝重起来:“……我无意内库,只是钟情于婉儿。等我娶了婉儿,我想带她回澹州,过富贵平静的日子,不想……”
“范闲。”许朝暮打断他的话:“别想了,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你的婚事是谁定的?内库跟着这桩婚事走的决定是谁下的?”
范闲一下子沉默下来。
许朝暮的意思,他也明白了。
他不想要内库,不想要掺和进京都的水深火热之中,不想要纠缠在夺嫡的血雨腥风里面。
但是,有人想要他进来。
“范闲,你已经在棋盘上,下不去了。”
……
范闲兴致勃勃而来,忧心忡忡而去,帮他赶车的滕梓荆诧异不已。
相反,给范闲涂满了心理阴影的许朝暮心情十分不错。
毕竟虽然她没问,但是以范闲和她的关系,加上范闲知道的她跟李承泽的关系,李承泽要是真的跟剧情里一样约他去醉仙居,范闲不可能不趁机跟许朝暮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