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毒。”许朝暮托着下巴笑:“说来简单,程巨树体质特殊,时常难以控制自己,有癫狂之症……总结而言不过对症下药四个字而已。他才跟你们激烈对打过,正是血液循环最是强烈的时候,起效就格外快。”
“你……”
“我为什么能够准确配出针对他的药来?”许朝暮拍了拍手上残留的药粉,从身上又取出一个小药瓶,倒了一颗深褐色的药丸直接捅进范闲嘴里:“简单,我几年前在北齐亲眼看过程巨树的脉案。”
范闲还没顾得上惊讶许朝暮话里的意思,就脸色一变,差点儿直接从地上窜起来。猛地坐起身,却还记得捂住嘴巴免得不小心真把药丸吐出来。
“呕……你这……呕……”范闲没忍住作呕了两下,硬着头皮顶着许朝暮的微笑忍不住辩解:“你这药丸子效果不错,但味道怎么这么奇葩!”
许朝暮微笑:“你可以吐出来的。”
范闲嘿嘿一笑,朝许朝暮伸出手:“有糖么?”
许朝暮白了明明一身是伤狼狈不已,却已经又笑得没心没肺一样的范闲,到底还是掏出一个袋子放在他手上。
范闲打开袋子,瞧见颗颗带着浅浅褐色的小方块,半透明的糖质之中还能看到细碎的黄色花瓣。
是桂花。
范闲捏了一颗丢进嘴里眯了眯眼:“味道不错!”
正巧被柴藤喂过药的滕梓荆一瘸一拐走了过来,范闲坐在地上也不起身,朝滕梓荆挥了挥手里的袋子:“来,有福同享,老藤你也吃了那奇葩药丸了,来块糖清清口?”
说着,又从袋子里抓了一把,塞进了自己嘴里。
嘴巴鼓鼓囊囊,全是桂花糖独特的甜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