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结过茶壶给自己和滕梓荆都倒了一杯:“事儿是有事儿要说,不过嘛……这饭也是要吃的。”
许朝暮看了一眼屋内一直没有作声的柴藤,柴藤点了点头便出了包间。
“哎!”范闲瞪大眼睛:“我这还没说想吃什么呢!”
许朝暮:“给你弄点儿刺激的。”
范闲挑了挑眉头:“你怎么知道我又要吃刺激的?”
许朝暮喝了一口茶:“昨日带司理理回来,你审过了吧?审过之后今日又去闹了皇家别院,正巧我知道今日林珙去皇家别院探望林婉儿了。”
范闲没有说话,默认了下来。
“你今日又干了件挺招人恨的事儿,该是试探吧?为了试探林珙?那应该就是你从司理理口中得到了什么消息,不敢相信,或者说不愿相信,才特地又去确认了一番。现在嘛……你是确认完了,真对上的最糟的结果,心情不佳,所以……”
范闲对许朝暮猜这些并不意外。
属于司理理的那枚北齐暗探的令牌是许朝暮给他的,司理理花船被烧的消息,林珙去过流晶河畔的消息,都是许朝暮告诉他的,甚至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许朝暮是怀疑林珙跟刺杀有关的。
的确如她所说,他不愿意看到这个结果。
林珙是林婉儿的二哥,兄妹感情十分不错,他自己早前还曾在许宅夸下海口想要讨好自己的这位二舅哥。
可林珙,不仅已经策划过一次刺杀,现在也还是一副不置他于死地不罢休的模样。
许朝暮看着脸色不佳的范闲,又看了一眼他身旁的滕梓荆,心中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