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声音更低:“御医说,黄良媛呀,因思虑过重,期望超标,身受心影响,假孕了。不过也只能是如此,若是真孕了,事情倒是不好。毕竟,自皇上登基以来,可从未召寝任何人,除了……”
话音未落,太后嘴一抿,马上提取到了张芃芃话里的关键:齐晟一味独宠江氏,后宫空虚,日子久了保不齐发生什么出墙的腌臜事,秽乱宫闱!而且,这般下去她的孙子哪会有着落,她绝不允许是从江氏肚皮爬出的!
都是这个江氏!
“如此祸害,看来是留不得了。”太后不满道,开始思量如何破灭祸害,但也隐隐头疼于齐晟对这个祸害的珍重。
四妃闻言先是一喜,继而是害怕。再恶毒的话她们也不是没有说过,但究竟她们也只是说说而已,她们设想最好的也不过是赶江映月出去,再不济也能分了她的宠,从未想过要夺了她的性命。
一时间竟是慌张犹疑。
“那人如今是皇上的心头宝,若有不妥,无论是不是与太后有关,也无论有没有痕迹,怕是皇上都会猜疑着和太后生分。”张芃芃摇了摇头,终于把铺垫已久的计划脱出,“只有留着她,才能使皇上为了保全她而肯改变。”
“照着皇上心思,雨露均沾是不可能的。但若是这是个必须遵照的制度呢?”
“轮宿制。这就是我想的法子,除开留给皇上满足自己与那人相处的日子,一个月里每夜都要一妃伺候着,四妃轮流执夜,这样不就皆大欢喜了么?”
在张芃芃的侃侃而谈,太后和四妃都一脸惊奇崇拜,深以为然。
“兵不刃血啊。”太后抚掌笑道,“近日哀家就找皇帝谈谈这件事。”
“劳烦太后!”四妃欣喜激动拜谢。
“这算得什么,哀家还要靠你们才能抱上小皇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