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姑苏去云梦,我与二哥同去。
希望,来得及吧。
我实在记不住时间线,我连自己家都保不住,又如何能保住别人的家呢。
果然,来晚一步。
到的时候,云梦已经毁了。
江叔父死了,虞夫人殉情了。
找到他们的时候,江师姐已经被宋子琛送去了兰陵,江澄大病初愈,魏婴不见了。
二哥几乎要疯了,疯的特别冷静。
我知道,他在夷陵,可是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只能看着他疯。
我又见到了温情,她摸着我并不平整的右脸,问我要不要治疗。
我看着她的眼睛,我知道她想要为我治疗脸,特别想。
我答应了,温情为我重新削去了右脸上一些血肉,然后针灸、上药、包住。
她的手很稳,我的脸也一丝都没有抖动。
对于疼痛,我已经相当能够忍受了。
右手也重新打断接续了起来,温情像个强迫症一样,不愿意看到我马马虎虎差不多就算了这样对待自己。
温情忙里忙外,却总不愿意同我讲话,最后,我还是同她说了很多,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得进去。
我们除了隔着门派之别,还隔着血海深仇。
我能够分得清楚温情所在大梵山一脉和岐山一脉的区别,却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够不在意,比如江澄。
云梦的惨案彻底激起了众仙门的反抗之心,兰陵联军已成之时,我却想着夷陵那个人和我疯的很冷静的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