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昨晚, 诸伏景光已经全无印象。但凭今早情形和两人身上衣着来看, 应该也不至于。
“你一直抱着我叫爸爸。”她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 飞快地说,“我答应了。”
诸伏景光:“……”
她看不见,但他可以,诸伏景光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他摁了摁眉心, 苦笑。
……又做了那样的梦吗?
“我不是故意占便宜的。”她申明。
“没关系,大概是因为……”他神情恍惚了一瞬,“我又梦到了小时候吧。”
是的,又。
童年的记忆如同附骨之蛆, 只要稍稍松懈, 就顺着神经攀附而上。
妹妹小声说:“想爸爸妈妈了吗?”
“嗯。”他的声音很轻, “想到他们还在的时候。”
她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妹妹了解他的家庭构成,上面还有一个兄长诸伏高明,但并不了解他的家庭,只是他从未开口, 于是她也便没有问过。
诸伏景光从回忆里抽身,笑了笑:“如果他们能活到现在的话,一定会很高兴见到莲你的。”
他说了一个不算很长的故事。
年幼的孩子和父母居住在一起,那个打雷下着大雨的夜晚,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被爸爸塞进了衣橱,妈妈用身体死死地抵在衣橱门口。